(by gama君/禁止右轉。)
  
   今天早上,做了一個夢。讓他在醒來的瞬間眼角還帶了些淚光,不是恐懼也不是感動,而是,屬於更黑暗、更底下的——失望。少見的少年沒有用手機筆記本把今 早的夢剪下來,在夢的日記本上,充斥著奇怪的物與事件,像是「非得要每天都買60塊錢的葡萄」、「開槍的OL」甚至是「從輕軌上跳車」等等畫面。

  然而他完全不想把剛剛的夢剪下來,而當他從情緒中稍微回復過來時,他也已經不記得故事的內容還有說了些什麼。這並不是刻意要念舊或是追回什麼,只是那些話語來自於自己最不希望說出這些事情的那個人。

  少年在夢中知道什麼是崩潰。
  
  幸運的是在醒來之前他還有餘力把自己拼回原樣。

  
  即使在夢中被人砍殺、遇見怪獸,少年都不曾顫抖與驚醒,拿起手槍、刀劍與夢中的黑衣男子互相砍殺、射擊都是家常便飯,雖說那些怪獸與黑衣男子怎麼樣都殺不死讓他覺得很不悅,不過每當他遇到這些傢伙時他還是選擇衝過去試圖把他們幹掉。

  醒來時凌亂的床像極了城市角落、垃圾桶旁的髒亂風景,而當時的心境也確實是。

  
  推開覆蓋在身上的厚紙板,少年的視線還有些恍惚,他無視一切的,開始在街道上流浪。
  
  
  
  下午,有人問起落魄的少年,有沒有興趣去投稿。
  

   其實少年沒什麼稿可以投,大多數的東西都還不過是他腦海中的幻想,或者說是海市蜃樓?隨著街道牆邊的粉筆越來越短,字也越來越多,但隨著字數增長的卻是 少年本身的疑惑,有時他會突然驚覺這一切都不對勁,這沒有人看的懂。於是趁著雨天刷掉了牆上的字跡,等待下一個晴天與下一枝粉筆。
  

  他知道有幾個人喜愛他的文字即使他如此落魄,但他也知道自己也不過就是個小小的、連作家也稱不上的寫手。
  
  手頭上還有三枝色鉛筆,這是他僅存最好的東西。他把它們藏的很好,不希望被人發現也不希望被人奪走,卻也承受著這三枝色鉛筆因為自己的無能而無法嶄露頭角的罪惡。更現實的是,現在他甚至連最基本的要求也無法滿足……

  有人說:「這些文字充滿了悲傷,人不能過的這麼悲傷的。」

  少年說:「所以我把悲傷留在文字裡,那怕是只有一點點悲傷的人,都希望這些悲傷可以把其他人的悲傷一起吸走。」他微笑。「如果你也能分享你的悲傷,我想你我都會更開懷一些吧?」

  說著,少年笑了笑消失在城市的街角。

 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刻。
  
  
  
  禁止右轉?
  那麼就直走吧?
  有些東西是違反不得的,
  特別是,在你嘗試過之後。

  shadow of 2011, Nov, 16 I walked by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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